又见上海滩 |
发表日期:2021-05-24 12:07:00 |
——南翔谜会随笔
尹海军
我是趁着夜色潜入南翔谜会群的(小隐美梅语),那一天,离报到日已只有十天。上海的茂业会长还纳闷我干嘛要“色潜”,莫非就是因为带了黑乎乎的臭豆腐么?也难怪,我的到来,让大宝都兴奋地嗅到了群里越来越浓的臭豆腐气氛。
臭豆腐自然非长沙独门生意,上海也是有的,无非颜色做法不同而已。但黑也罢白也罢,吃得爽就是好豆腐。所以说,不要重色要重口味——这里请同道中人莫用灯谜思路来理解。
在我色潜进来以前,湘妹子小隐毫无疑问已为谜会准备了一份豪礼,那就是一百片长沙臭豆腐生坯,要带到谜会现场煎炸。大有不凭借其浓郁气味放倒一众对手誓不罢休之势。大宝一语点醒梦中人,我说这战略战术蛮好呀,如此一来,我们这臭味相投的三个吃货可以稳进前三了吧。小隐感慨海军师傅真会做白日梦,小目标都定得如此豪气。
赴会上海我也不能空着手去,那就在小隐的礼单基础上继续加码,她带生坯,我就带真空包装的,各种辣味都不落下,正所谓没有一片臭豆腐能香着走出湖南。此外,我还有一份投名状大礼:新出炉的《楚湘谜苑》65期,直接快递100本到了南翔。于是乎,我和小隐师徒俩的“双百方针”完美实现,与会众谜家终于不用再佛系求书了。
话说上海算得上我的福地,我既然是大包小包的去,也就不会两手空空的回。2018年改革开放四十周年,今年又逢建党一百华诞,两次谜会我都是左手一本证,右手一摞钱荣归长沙的。
然而历史也是惊人的相似。2018年笔试取前20进个人电控,我15名入围,并且在第二组电控预赛顺利突围;结果到了决赛阶段就开启梦游模式,风险题环节也严重失误,最终优秀地结束比赛。而今年的南翔杯赛,笔试我破天荒的排到了前五,这个成绩我自己都没有想到,就连上海的踏雪美梅后来都对我说简直不可思议。然而进入80题一抢到底的电控决赛,我再次上演虎头蛇尾的戏份,出手四次命中三题。尤其在与淮北钱磊争夺最后一个铜奖份额的加赛中,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坐在台上,头脑一片空白的发呆;第一题俩人都没抢,第二题“用心书写获丰收(少笔字)”,还是没人按铃,十秒左右的时间过后,钱磊大概也回过神来了,成功抢答“一”而结束战斗,我再次与铜奖失之交臂,再次被上海授予优胜的称号。可想而知,这样的秒杀题我竟然视而不见,台下小隐她们该是如何的捶胸顿足为我惋惜,我这丢掉的可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毛爷爷啊!
回过头来再看笔试。25题正式,3题附加,我竟然拿到了16+0.1分。或许我真的对海派谜比较适应吧,就像戴英獒所说的那样,一方面临场发挥得还不错,同时大约运气之神也特别眷顾我,蒙的好几个都对了。当然,也有遗憾。“干宝”蒙成了“干崇”,要怪只能怪自己选择题没做对;“打风镐”猜的是“打风钻”,那是确实记不起西安有镐京之称了。
这里值得一提的是“娶妻倘系河东狮,家丑也应不外扬(史家名著,5字)柳如是别传”,谜友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那石破天惊的答案的吧。老实说这题并不难(海派谜都不难),但我也抓耳挠头了N次也只得出了“别传”俩字。谁的别传呢?河东狮吼我是知道的,这位太太一旦大呼小叫起来,那该是何等的壮怀激烈!这瞬间,我脑袋灵光一闪,冒出了个“呼必烈”来。苍天作证,我真不是故意要为“忽必烈”改名换姓的!我只是觉得“呼必烈别传”扣合得蛮好的啊!在写下这个答案的时候,我自己都忍不住在笑,莫非在笑自己脑回路清奇?也许,在不久的将来,会有网络写手大笔一挥奉献出“呼必烈别传”的,我好期待。
这里还值得一提的是组委会戴英獒戴老板,自诩上海滩记忆力超强的谜界知名主持人,他是一点不给我留面子的。俗话说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,但我做到了。俗话又说“记吃不记打”,我到了上海是既不记吃又不记打。五一那天,Z245次载着我迎来了上海的早晨,然后我就坐地铁到了豫园站。在城隍庙老街上,我为自己的早餐准备了上海水煎包,还美滋滋的发了朋友圈。然后呢,然后就是谜会完了后的某天,戴老板比赛群里语重心长的说上海只有生煎馒头,所谓的“生煎包”“水煎包”都是外地人开了专门坑外地人的,并且一针见血指出“记忆中海哥哥你在城隍庙吃过两次了吧,18年一次。”这家伙记忆力真这么好吗?一开始我当然不信,于是我立马开始查阅自己朋友圈档案。果然,2018年11月2日,我在城隍庙是吃了一次生煎包,而且他也曾对我说过吃的不正宗。那一刻,我对戴老板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。我是需要好好检讨并反思:自己怎么又上当了,这从今往后上海还能去嘛,去的话会有人请我吃最正宗的生煎馒头么。
南翔谜会之行,我是从上海开始吃起的,一路吃到了常州、无锡,然后一个回马枪杀到上海继续吃,因为有见踏雪的既定目标还未完成。我是洋洋得意的晒美食,戴老板一瓢冷水泼过来“再吃也不长头发!”这话,老扎心了,连合肥的神秘姐都为我打抱不平啊,说他老戴“尽提那壶不开的水!”
这光头强真的名声在外了——不仅仅源于猜谜。也难怪,酒店报到那天,连素未谋面的淮北董瑞美女打招呼都说“刚才,我在外面好像看到你了。”咋说呢,标志性建筑太明显了呗。
然后,就是下午在南翔老街的檀园游玩时,迎面过来一位大美女,打照面之际俩人都楞了一下神。那一刻的画风是酱紫的——
我在想“这个姐姐我见过的!”
她在想“这个光头强小哥我见过的!”
最后两人都脱口而出“我们在一起吃过饭的!”
确实想起来了,大姐她是常州的陆玲玲,连网名也记起来了:临舞邀酒,和我们春风谜社的张士斌是一伙的。可在哪里吃过饭抑或吃了夜宵,常熟,平望,还是张家港,一时间还真没印象。记不起来没关系,反正3号那天我要随张士斌同去常州,到时再吃一顿就又能加深印象了。
上海这次组织工作做得挺细致,连晚上用餐时每桌都聘任了桌长,聘期两天,这一下子就为八位谜友提供了锻炼机会。我们三号桌的桌长是从无锡过来挂职的,谜里喇嘛项行同志。在无锡他是台长,做广电的,再来兼桌长那是驾轻就熟的,虽然管的人来自沈阳、成都、长沙等好几个不同地方。
只是,戴老板可能颇有微词。项桌长和无锡的陈芝麻同志,竟然带着无锡小笼包来南翔踢馆,这让南翔小笼包情何以堪呀!我们吃包群众却是巴不得一饱口福的,每一次的谜会何尝不是美食大会,不但要吃包,还要吃鸡,吃豆腐呢。
话题又回到臭豆腐上来了。晚宴的餐桌上除了南翔小笼包,还有那白花花的一盆,据说,这就是上海臭豆腐,蒸的。小隐觉得好不可思议,臭豆腐竟然还可以蒸着吃。黑白其实无所谓,但这种蒸的又没辣椒的做法,习惯了油炸口味的长沙人真有点不适应,包括铁杆粉丝大宝。
于是乎,五一当晚,夜深人静的南翔大街小巷,游荡着这样六个吃货,他们携带的是黑乎乎臭烘烘的货品,急于寻找长沙臭豆腐店来料加工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有一家“吊锅子”湖南家乡小炒店揽下了这桩买卖。一个火锅、几盘凉菜、数瓶啤酒,和着刚炸出的黑色美食,大宝、海波、项行、我、小隐以及她的同居好友董瑞美女,大快朵颐的享用起来。
上海的警方很贴心,几乎每家夜宵店的门口都立了醒目的牌子“不要打架,打输住院,打赢坐牢”。而我们是来打灯谜的,打赢了分钱,即使打输了,美食、谜刊、会友一个都没有少,也不亦乐乎?
还应该说,大宝这一次收获是极为丰盛的。电控拿了铜奖,创作赛也拿到了现场佳谜奖。吃的方面,不但现炸的长沙臭豆腐美美的大吃了一顿,还有真空包装的臭豆腐进账。尤其是,我那真空包装的美食是附带有彩蛋的——吃豆腐送口罩哈!个中缘由是我赴会上海之时,为方便取用,自带的一包口罩是和真空包装臭豆腐放在一个提袋中的。没曾想上海的疫情防控形势非常平稳,口罩也没怎么用,那个袋子也就一直没解开。结果那一包医用口罩连同那几包臭豆腐都一股脑全给大宝了,无意之中,我们长沙人民为支援澄海人民的疫情防控尽了绵薄之力,作出了应有的贡献:)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呢。
每次的谜会都有惊喜,可以见想见的人;也有或多或少的意外,赛场超常或失常一如过山车般的感受。这期间的过程,才是最真实的。
(原载《长沙谜语》微信公众号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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