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小琅嬛仙馆谜话（下） |
| 发表日期:2008-11-06 08:47:19 |
蕙风曲牌名一首
世界繁华快事多（《天下乐》），新来风景较如何（《忆旧游》）。随风梦亦留香国（《蝶恋花》），射虎人疑有谜魔（《迷神引》）。红闹枝头春戏电（《杏花天影》），骖停柳外夜闻歌（《驻马听》）。一层更上云霄近（《最高楼》），万里沧溟接眼波（《望海楼》）。
山佣曲牌一首
十分娇艳小吴姬（《百媚娘》），桃李丛中转步时（《看花回》）。犹忆来朝巫峡去（《梦行云》），芙蓉被底起身迟（《恋绣衾》）。
逸石杂类谜一首
京兆眉山未易裁（志目·《张不量》），妙才何事费人猜（汉人“隽不疑”）。秾春桃李随流去（山名“华不注”），新样琵琶带怨来（乐器“浑不似”）。洗手几曾谙食性（地名“不羹”），通辞今已负良媒（食物“不托”）。无端谢却荆州使（用物“不借”），郢曲难谙祗自哀（文具“不律”）。
闲人杂类谜一首
影入菱花分外真（昆戏·《照镜》），卿须怜我我怜卿（《美人》、《惜惜》）。芙蓉被暖朝慵起（词牌《恋绣衾》），底事垂头暗觑人（植物“含羞”）。
曲牌谜三首
别来怀恨积奴肠（《系人心》），刺凤描鸾罢线筐（《停绣针》）。欲写哀肠无片纸（《诉不尽》），慵妆蛾黛少张郎（《懒画眉》）。
金屋婵娟影在处（《锦堂白》）[按：《灵箫阁谜话》作“金屋婵娟影在东”]，情人有约总成空（《误佳期》）。记得少年骑竹马（《耍孩儿》），看看又是白头翁（《鲍老催》）。
花落残红遍处鲜（《铺地锦》），沉吟抱怨未成眠（《哭相思》）。镜鸾尘掩频频倚（《傍妆台》），盼恨良人各一天（《望远行》）。
《诗经》目谜二首
曹操
落成铜雀置身高（《新台》），题墓谆谆舌大劳（《巧言》）。何处是君埋骨处（《汝坟》），漳河南望总蓬蒿（《野有蔓草》）。
赵飞燕
善啄王孙谶语奇（《燕燕于飞》），霄寒记否粟生肌（《无衣》）。才闻绛帻传呼后（《鸡鸣》），赤凤飞来又是谁（《彼何人斯》）。
董权权志目谜一首
蓬莱小隐隔纷华（《仙人岛》），藻荇交横绿满涯（《水莽草》）。十里薰风吹柳絮（《夏雪》），一帘红雨落桃花（《小谢》）。倾杯喜与良朋共（《酒友》），献寿欣闻稚子哗（《祝翁》）。两部笙歌听罢后（《蛙曲》），遥天馀绮夕阳斜（《晚霞》）。
卢绍棠志目《诗品》《诗经》三首
集禊（《王兰》）
日暮天生月（《夜明》），幽情自可陈（《李伯言》）。崇山期世少（《仙人岛》），曲水此时春（《河间生》）。终岁怀同契（《竹青》），为贤得故人（《酒友》）。管弦觞咏乐（《戏术》），一一岂无因（《果报二则》）。
岭外今之寄者妄作（《石清虚》）
面别（握手已违）
骊歌一唱灞陵桥（柳阴路曲），留别关山万里遥（要路愈远）。玉笛吹成杨柳怨（声之于羌），花朝离绪自迢迢（如见道心）。
不游人拟草（与率为期）
书怀（我心写兮）
七月门常杜（相在尔室），听香读画时（有闻无声）。情深红豆粒（反是不思），春暗绿杨丝（有菀者柳）。方朔妻云易（出其东门），逋仙子自随（有鹤在林）。归家惟蝶梦（来嫁于周），一变正言诗（式勿从谓）。
无逸居士率成稿（劳人草草）
马步瀛先生有诗词谜集尚未梓行，兹择其尤佳者十数条录后。
写罢相思字，含情几断肠，云鬓无力绂，血泪洒衣裳。（《千字文》：墨悲丝染）
古渡丹枫落，渔翁罢钓归，芦花两岸雪，不见水禽飞。（《千字文》：秋收冬藏）
垂钓一孤篷，依依波浪中，喜看山色好，时节正东风。（唐诗：渔舟逐水爱山春）
楚客居何处，潇湘万顷寒，黄昏潮正至，渺渺起狂澜。（唐诗：洞庭秋水晚来波）
肃霜时凛凛，处处冷敲衣，忽觉光阴促，半林黄乱飞。（唐诗：九月寒砧催木叶）
久戍辽阳役，孤眠最易惊，相思瓜步月，半枕黑甜中。（唐诗：十年一觉扬州梦）
竹外一枝斜，门前六出花，东风相斗胜，莫教负年华。（唐诗：梅雪争春未肯降）
汀绪回环曲，蒹葭已白头，银蟾高泻影，照遍小孤舟。（唐诗：水绕芦花月满舟）
去岁新秋去，今春社后回，主人帘幕卷，犹认旧巢归。（唐诗：似曾相识燕归来）[宋词]
步瀛先生射曲牌谜二首
曾记听箫廿四桥（《忆江南》），寒蟾桂影二分娇（《秋夜月》），良宵一叶扁舟泛（《夜行船》），远岸声来晚欲潮（《江儿水》）。
钓艇谈笑复闻歌（《渔家乐》），数点疏星在水波（《渔家灯》），稚子敲针拟学钓（《渔父家风》），王侯不换一烟蓑（《渔家傲》）。
又，《诗品》一首
杖藜徐步小桥西（幽行为迟），夹岸垂杨转绕堤（柳阴路曲），数叶钓船烟水外
（隔溪渔舟），桃源再访路全迷（如不可知）。
又，射古乐府目一首
金台赋别（《燕歌行》）
萧萧落叶满征驹（《秋胡行》），三叠阳关夕照行（《西洲曲》），聊把数杯休告醉（《饮酒》），好劳严冷此番经（《苦寒行》）。
又，射物名及杂类各一首
和泪书成信一章，字痕都是血行行，欲将新墨从新写，墨迹难遮血迹光。（红模子）
又
杨枝初见挂波寒（《西厢》：明月才上柳梢头），倦对菱花挽翠环（菊名：“懒梳妆”），听得阿郎频唤妾（伶人，卷[帘]：小叫天），谓郎侬事未曾完（四书：“夫我则不暇”）。
（管）老吃《西厢》谜
薄命谁怜赋小星，孤衾永夜孰为温，几回欲起娇无力，愁绝何堪虱处褌（偏冷懒痒）。
词曲谜佳者
跌绽凤头鞋，卷珠帘，收镜台，懒拈针线，恹恹待把象棋来下，把双陆来打，怎奈寸情远逐征尘迈，酒醒才苍天叫破，哭倒在尘埃。（《西厢》十句：脚跟无线、毕罢了牵挂、只少个圆光、指头儿告了消乏、安排车儿马儿、又在巫山那厢、小则小心肠儿转关、改变了朱颜、恁响喉咙、也有些土气息）
闺怨（《阮郎归》）
自嗟弱质似蒭蒿，招得姓名超，长街短巷把身摇，东家举手招，身嫁后细推敲，财礼两相交。谁知事定忽相抛，委弃影形消。（物：草标）
自叹（《单调满江红》）
目断行云，珠帘何事、常遮蔽，想念你、全无辣性，早称并蒂，凝眸不见玉楼人，开樽多奇，异恨分明，皓月待团圆，却被浮云砌。（智物：萝卜花）
面貌太跷蹊，胸无一物偏势利，见那得意的，便在旁奉承不已，失意的，休想他帮衬一句。有时候大模大样，混入诗书队里，按着头皮分彼此。直弄得上气不接下气。虽然用他作个暗记，到底是空有虚名，毫无实济。（物：○）[按：句读的符号]
本是相如姿质，兼有南华长技，每因对酒看杯，寻芳赏菊，性格亦清狂，才把非灾罢，剥皮剔骨，取尽膏脂，直弄得有翅难飞，铁甲卫身无济。这如今，风流态度不减童时，反觉得翩翩风致，化身聊寄粉墙底，亦不枉横行一世。（玩物：蟹蝶）[按：蟹螯食罢拼成的蝶形]
花枝月影正纵横，步步紧随行。他蹑迹，我跟踪。赶到重楼上，先自嗽一声，图得个过天牛女一欣逢。心内乱惊，顷刻各西东。（物：钟）
闺怨（《长相思》）
推今朝，又来朝，锦帐朝来蹙阿娇，何时一笔消。
怕牢骚，越牢骚，蜡尽加颦夜尚遥，愁烦日日交。（常言：天天过三十晚上）
隐语于清代为最精，盖古人以隐语为游戏，不肯以精力用于小品。清顺治宫中，雅尚灯谜，故吴梅村《读史偶述》第三十七首云：“七宝琉璃影百层，沦漪月色漾寒冰，词臣主客诗图进，御笔亲题万寿灯。”即纪宫中灯谜事。上行下效，勾心斗角，精益求精。至清末，废止科举，输入西学，国人皆以新学是尚，典籍等于废纸，隐语已流入江湖派。典雅之谜，已同广陵之绝响，谓隐语为清一代之文献，亦无不可。
古谜有“步香尘底印儿浅”，射唐诗目《丽人行》。余仿其意，用樊山“六忆词”语：“影落惊鸿，虚廊响鞋弓”，射《丽人行》，天以“鞱罗词”之“芳踪苦费猜，缕金鞋子踏青苔”、“十忆集”之“细蹴飞花损碧苔”、“六忆词”之“夜香鬓影，听长廊响屧也销魂”、“十忆集”之“逶迤芳踪印儿浅，道是谁家小凤鞋”、“六忆词”之“更凤鞋端正不挫些跟，仙子步虚何似似，和风度柳，华月流云”、《当炉艳》传奇之“草痕细拂湘裙绉，宝屧穿花窄一钩”，均射《丽人行》。一里数面，余每为之，如“交颈颉颃，关关嘤嘤”（《归田赋》）、“先雷三日，奋木铎以令兆民”（《礼记》）、“东宫御女衣青衣，采鼓琴瑟”（《淮南子》）、“檐燕酬莺语”（姚合《春日》诗）、“宫，则主岁善音；商，则有兵；徵，旱；羽，水；角，恶”（《吕览》），均射印刷品“春声”也。
射覆，《红楼梦》谓酒令之祖也。此名词初见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及《史记·滑稽列传》，亦隐语也，然题面之字，必须联属有意义，不落恶俗为上，一近江湖，则无味矣。格目分“正格”、“反格”、“悬露格”、“卷帘格”。松云居士解释甚详，兹不再注，谨将佳者录数十则于后。
八□□股（《石》人）[正]——宝钗
□阳□货（县名）[卷]——南皮
三□□九（“五才”人）[正]——吴用
吕□尚□（国名）[悬]——蒙古
骨□□立（“一才”人）[正]——董卓
天□□国（身体）[正]——人中
□八五□（“五才”人）[反]——王伦
婆□□心（《石》人）[正]——惜春
公□□利（“一才”人）[正]——孙权
檀□□郎（《石》人）[正]——板儿
燕□□齐（年号）[正]——居摄
国□□正（县名）[正]——高邮
商□□法（《石》人）[正]——贾政
大□□学（“一才”人）[正]——吕蒙
鸡□□人（国名）[正]——巴西
杨□□花（身体）[正]——子宫
武□□断（身体）[正]——大肠
公□□益（“一才”人）[正]——孟获
端□□王（《石》人）[正]——倪二
天□民□（“一才”人）[悬]——孙权
民□□力（《石》人）[正]——智能
太□□阳（“一才”人）[正]——子龙
□泪□人（身体）[卷]——血轮
大□□旨（“五才”人）[正]——戴宗
□绣□佛（书名）[卷]——《文选》
□武□力（官名）[卷]——孔目
□固执□（官名）[反]——仆射
□史□记（书名）[卷]——《左传》
情□□人（国名）[正]——天方
黄□□门（国名）[正]——埃及
平□平□（口岸）[悬]——芜湖
群□□治（口岸）[正]——蒙自
三□乐□（县名）[悬]——归善
道□□心（国名）[正]——安息
□心意□（官名）[反]——洗马
铁□□血（口岸）[正]——汉口
□政□书（官名）[卷]——主簿
宽□□带（县名）[正]——博罗
对□面□（官名）[悬]——待诏
□雨□尘（美人）[卷]——红拂
怀□抱□（书名）[悬]——《素书》
凝□□思（身体）[正]——眸子
屈□□子（花名）[正]——指甲
玉□□环（身体）[正]——食指
绿□□波（身体）[正]——眼帘
□友□天（人名）[卷]——之洞
道□□义（书名）[正]——《周礼》
眠□□花（“石”人）[正]——香菱
苏□□叶（“石”人）[正]——小红
元□□朝（“五才”人）[正]——白胜
公□□局（“石”人）[正]——司棋
苏□□白（“一才”人）[正]——张飞
应□□手（西人）[正]——该撒（按：“凯撒”旧译）
夜□□郎（花名）[正]——合欢
目□□论（年号）[正]——光绪
□撰□文（鸟）[卷]——杜宇
不□□在（国名）[正]——龟兹
无□□心（书名）[正]——《聊斋》
达□□人（西人）[正]——摩西
多□□心（“石”人）[正]——宝琴
世□□道（“石”人）[正]——袭人
金□□声（“石”人）[正]——紫鹃
□灵□雨（“石”人）[卷]——湘云
□中中□（三国人）[反]——关兴
三□□仁（三国人）[正]——韩当
□窥玉□（三国人）[反]——管辂
上□中□（三国人）[悬]——丁原
□失□足（人名）[卷]——冒顿
无□□王（西人）[正]——奈端
隐语有诗钟体，兹录燕泥香馆数联于后。
石面苔痕花上露，桥头峰影雪边人（古美、虫别）[绿珠、梁山伯]
燕来燕去成双偶，花谢花飞话别离（剧名、《幼学》）[《春秋配》、乃不合之词]
名列亚元犹抱憾，身居鼎甲直登高（牙牌、铺名）[恨点不到头、第一楼]
太真晕颊停杯候，张敞描眉搁笔初（菊名、《西厢》）[醉杨妃、画罢了双蛾]
本是裙钗称手足，令教巾帼志须眉（新名词、名贤集）[女同胞、命好心不好]
陈平城堞疑间计，赵嘏江楼有感题（杂艺、戏名）[耍傀儡、《玩月记》]
出洋阅历知识启，遁世棲栖坐卧安（清人、唐诗目）[游智开、《隐居》]
倚槛客思秦穆女，卷帘人是吴王妃（曲牌、《左》人）[《凤凰台上忆吹箫》、子西]
琼岛桂波随浪下，液池柳影入栏中（《西厢》、《石》人号）[南海水月、槛外人]
诘旦春光生气象，旧时容貌美丰姿（五唐、《石》人）[明日岁华新、陈也俊]
马步瀛制有“隐冠格”（即“藏头诗”）谜，均射《诗品》一句，极新颖，录数则于下。
□色青青映画桥，□云天气欲魂消，□人苦雨行舟泊，□岸纷纷集短桡。（柳阴路曲）
□妓携酒作华筵，□舞喧天画态妍，□客名伶浑忘俗，□间此日亦神仙。（载歌幽人）
□拓微名误我身，□间喜得酒相亲，□多雅客常来会，□笑居然满座春。（落花无言）
□海云游不计年，□饮醉后任高眠，□寰不受红尘污，□去无踪我是仙。（碧山人来）
□色朦胧上海棠，□烧高烛照红妆，□容欲睡不教唾，□角人为花事忙。（月明华屋）
□棠红褪荼蘼开，□信连番次第催，□柳多情犹舞絮，□天卷作雪飞来。（海风碧云）
□岸山峰映户青，□流潺潺湲绕纱，□人自有天然趣，□上高歌亦可听。（隔溪渔舟）
□餐尸位自贻羞，□世吾岂为宦游，□此退归林下好，□参造化且藏修。（素处以默）
□舫轻移欸乃来，□边歌唱采莲回，□裙红袖多情女，□促鸳鸯两下开。（画桥碧阴）
□踪难觅绝尘寰，□道寻仙到此间，□净几疑临世外，□声警我出凡关。（幽人空山）
□作微官去折腰，□书闭户亦逍遥，□生笔墨浑潦草，□句无非信手描。（不著一字）
拈花道人云：隐语之工雅新奇，巧思百出，有非古人意料所到者，岂后生能胜前贤哉。前贤殚精籍典，文奥学精，视此为馀技，不甚经意，非同后生根柢浅薄，日以心斗，文愈巧而质愈□，徒为子云所讥。且笔墨游戏，语必经典，方供文人学士之赏。今则谚语俚句，纷披满纸，屠沽市井，主客喧嚣，谬文支词，互相夸许，风雅扫地尽矣。推其故，皆因素不读书，而徒骛虚名，以致贻笑大方。其畅论隐语之弊，虽不免贻诮，后生当以前贤所许。费星田之舅孙祺氏序《玉荷隐语》云：剪裁惟我易为工，而自然妙会难为巧，必所拟之，不殊乃暗合乎曩篇士衡论文云尔。谜亦何独不然哉？又云刘舍人有言，句有可削，足见其疏，字不得减，乃知其密。若兹之驱经役史，反正为奇，如鬼斧神工，如天造地设。盖一字之增损，有悬千金不可得者矣。其论隐语，须字字确当，有出处，不可泛泛。前论隐语不可俚俗，后言隐语须要典切。换言之，隐语既系文人游戏，当然不可间以江湖土语。迩来谜语风行，求一免江湖市井者，如麟角凤毛，世风日下，可胜浩叹！
隐语虽词章中之一技，而实原本于学问，善制谜者必邃于学，未有无学而可以为谜者。橐园制谜如杜诗，无一字无来历，故足以绝响千古。唐薇卿虽以浅语为谜，然学足以举之，故句句是浅语，句句有深意，尤不易学。田冬芳执清代之牛耳，因其神韵见长，亦网罗众典，融而为谜，则冬芳亦非舍学问而能成名也。自吴半村出，以七字为面，空疏浅陋，谬长坛坫，适为老妪所嗤笑。浅学之士喜则易学，相率效之，风靡一时，制谜愈多，愈不可问，此谜语之一大厄也。
杨诚斋曰：从来天分低拙之人，好谈格式，而不解风趣何也。格式是空架子，易学，风趣专写性灵，非天才不办。余极爱其语。余尝改许浑诗曰：制谜好似成仙骨，骨里无谜莫浪为。是谜在骨里之风趣，不在外表之格式也。
（《小嫏嬛仙馆谜话》初集终）
（云龙雾豹刊印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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